“是，門主！”

暗衛應了聲，一左一右押著孟瑤朝樓梯口走，孟瑤冷冷一笑，臨下樓時扭過頭來，“你如果還有心，哪怕少得可憐，今晚就一定睡不著。”

“你太不懂事了。”

“哥，是你太絕情了。”

說完這一句，孟瑤將臉轉過去，不再看他。

孟少翎也沒有再接話，轉身進了房間，陌歡瞳將孟瑤給的小袋子放進了抽屜裏，身後傳來道聲音，“你們都出去。”

“門主，夫人，新婚夜快樂。”傭人恭敬的垂首，退出房間時帶上房門，將這外人看來甜美的夜晚留給二人。

孟少翎上前一步，陌歡瞳強自鎮定，假裝拿著乳液要擦，卻被扣住手腕，“你不用這個也很香。”

“放手！”陌歡瞳用力甩開他，她擡臉看他，小臉在燈光下有著別樣的韻味，孟少翎笑了笑，“都到這一步了，你還要對我這個態度嗎？”

“你自己也知道，都到這一步了，”陌歡瞳重覆著他說的話，笑的嘲諷，“你傷害了我愛的人，我現在只想殺了你。”

“歡瞳，你有沒有想過，你越說愛他，我越會折磨他？”

“那如果我不說愛，你會放過他嗎？”

“我會直接殺了他。”

“……”

陌歡瞳冷冷一笑，“你該去看病了。”

“你應該知道，從我救你的那時開始，你就該是我的女人，”孟少翎撫上她的發頂，溫柔的說道，“歡瞳，我喜歡你，這是事實。”

他喜歡她，喜歡她的堅強，喜歡她的柔弱，喜歡她……

和宋恩寧相似的軌跡。

至少在孟少翎看來，她和宋恩寧沒什麽不同，只是陌歡瞳獲得了重生，而宋恩寧卻選擇了死亡。

他恨她，恨她拋下了他，恨她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。

恨她殘忍，恨她無情。

孟少翎忍不住冷笑，她就那麽想死？

沒關系，死就死吧，他照樣能找到喜歡的女人……

哪怕只是替身。

無所謂，他本來就不是個靠愛情過活的人。

陌歡瞳躲開他的手，神色間的厭惡藏不住，孟少翎並不覺得奇怪，他想，這時候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宋恩寧，估計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。

收回手，望著身上的汙漬，孟少翎溫聲說道，“我去洗澡，很快，歡瞳，等我出來。”

“……”

陌歡瞳沒有理睬他，走到梳妝臺邊坐下。

浴室內傳來關門聲，緊接著是嘩啦的水聲，陌歡瞳放在臺子邊的手攥緊，視線落在抽屜把手上。

猶豫良久，她還是沒有拉開。

她不確定孟少翎是不是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，必須確保萬無一失，這不是玩笑……她不能拿莫北焱的命來開玩笑。

歡瞳只是坐著，一動也沒動。

不到二十分鐘，浴室的門被推開，孟少翎擦著頭發走出來，他披著浴袍，來到她身後。

陌歡瞳還未起身，便被一把摟住了腰，孟少翎湊到她耳邊，聲音柔似水，“歡瞳，你準備好了嗎？”

“沒有！”陌歡瞳猛地用手肘去撞他，孟少翎這一下沒抱緊，不由退後兩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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